科學、哲學、魔法與占星 之三
這次我將討論占星學是否是一種魔法巫術。在討論這個話題之前,我們有必要談一談心理占星學與人文占星學,以及它們是如何以占星學的身份贏得榮譽與尊敬,並挑戰現有科學的理論。
【 人文占星學與心理占星學 】
在 20 世紀,尤其是在二戰後,一種新的形態的占星學開始出現。而它的最初根源,可 以追溯的二戰前,占星家 Dane Rudhyar 和 Marc Edmund Jones 兩人的努力。
但這種占星學的真正繁榮發展,是在戰後,尤其是上個世紀 70 年代、 80 年代。人文占星學,是心理占星學的一種特殊形態,不僅利用占星的手法來做個性的評估,而且用占星手法來作為個人發展的一種路標式指引。
這種新形態的占星學。將占星學作為瞭解個人潛力的一種工具。因此,這種新形態的占星學被廣泛的作為一種人文精神的占星學來被接納,而它建立的基礎,是 Dane Rudhyar 訂立的標準。
在本文當中,我將把心理占星學與人文占星學作為一個統一事物來討論,因為他們雖然形態不同。但是我的評論適用於兩者。
這種新的占星學分類在很多方面都讓人感到滿意。他既滿足了我們想要瞭解自己的需求,又符合通常的人格潛力的說法。並且在科學的壓力下,它有效的避開了“命運解說”的道路,給了求助者一個更合理的求助理由。
我們當然有理由認為心理占星學以及人文占星學,為占星學的發展開闢了新的道路,我也不希望我接下來的評論,會被認為是對它本身有缺點的一種誹謗。我所要討論的不是它本身的對與錯好與壞,而是它本身存在的局限問題。
【 人文占星學的重點 】
一般來說,人文占星學的強調重點主觀個人經歷, 以及其他一切討論性格、個性為主而非命運預測的占星學 ,並非客觀事實。比起傳統占星學,對科學的挑戰性似乎不那麼明顯。
眾多心理占星學家提出:一個人唯一可以探討命運影響的部分,是出生圖所指出的個性基調,這種個性基調影響了我們看世界與反應的不同態度。
所以,命運的決定是人的本身基調基礎上,個人的感覺與行為造成的,只有“個性才是命運決定的”。
依照這種理論,一切不在這個個人基調控制範圍的個人行為之外的客觀環境,都無法從出生圖推出。
舉例來說,傳統占星學認為,如果一個人出生圖上,土星合月亮在四 宮,那麼就表明這個人的童年生活面臨巨大困境,而且得不到父母的良好照顧。
而心理占星學的解釋雖然不會與這個解釋有太大差異,但是會強調,這並非非要是一種具體的客觀的事實影響,而也許只是一種困難的早年生活感受。依照這個的理論,所有原來推斷事件的論斷,全部變成了一種主觀心態的影響的推斷。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承認這種主觀經歷論斷有著很多優點,但我不認為這種主觀論斷法,解釋出了出生圖的全部。
【協調了科學的 占星學 】
人文占星學與心理占星學,的確在很大程度上,完成了我在前兩期提出的與科學整合的努力。但因為心理占星學家也同樣使用流年、推進等占星手法,而這些手法,仍然是與科學的理論相違背的。
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就是把占星學限制在一種主觀領域當中,把所有的外在變化歸結在主觀引導之下,會讓占星與科學體系更為相容。並且通常認為,這種努力更好的將高級心理學與精神分析學統一了起來。
占星學和精神分析學,都是借鑒神話與寓言的方式來說話,探求人意識之外,也就是潛意識的領域。這種探討的基準,非來自於自然科學領域,獨立於人類意識層次之外。
事實上,到了這一步,已經非常遠離占星學的最初本質。它已經認為,占星學除了影響人類精神,並不影響人類自然屬性。
無論這條途徑是對還是錯,無數的人文占星學家還是努力將他們的實踐與心理學結合起來,從一種智力層面上研究。但這同時引發了一個讓人為難的問題。
難道一個占星家必須借助心理學的外衣來包裝自己,才可以為自己的行為尋找一種合理性麼?
也許一些占星家是這樣做的。但我不認為占星學與心理學的嫁接,是占星學的唯一途徑。答案應該比這個簡單。我們處在舊時代的離去新時代的到來之際,我們也必須保持一種與時俱進的態度。
這就意味著,我們當然需要相信科學,但是同時,我們也需要對一些科學的原則保持一種懷疑的態度以及一些科學結論的正確性,無論是從哲學角度還是客觀角度。